众目睽睽之下,苏以棠让我脱衣服。
我站着不动,眼里的泪水滑落。
“以棠...你...你不信我?”
苏以棠走近我,没说话,可却是亲自动了手。
直到那颗胸针被发现缝进了我棉服的内衬里。
小小一颗,什么时候缝进我的衣服里,我毫无知觉。
可这个只有苏以棠知道的藏东西的方法,却成为我偷盗的证据。
记得小时候我弄丢一次学费。
苏以棠就教我把钱或者重要物品牢牢缝进衣服里,这样就不会丢了。
如今她咬着牙把胸针砸在我脸上,宣告了我的罪行。
“苏野,这个方法只有我们知道,你还有什么好说的?”
“你是不是以为这颗不起眼的胸针不值钱,苏家不会发现,所以没有选择其他贵重的,偷拿这个?”
我咬着唇疯狂摇头。
可她已经让人拿来了细柳条。
打在手心,不会伤筋动骨,却能痛入肺腑。
10岁前,我总和苏以棠打架,她碰我一下,我必十倍奉还。
可10岁后,养父母去世,苏以棠知道我做苦力幸苦,偷偷把吃的让给我,穿的让给我。
想尽办法让我念书。
我再也没有还手。
如今,她说我错了。
不听我辩解,眼里只有怒火。
我倔强不伸手,她便扬起柳条往我刚脱掉衣服的身上打。
顷刻间,破旧泛白的保暖内衣外边浸出血。
苏以棠手在颤抖,却没停下。
我咬着牙,承受着锥心蚀骨的痛,一句都没吭。
200下仿佛要打一个世纪那么长。
晕倒时,我听见苏以棠惊慌的大喊。
“阿野!”
醒来后已经是第三天的早上。
外面的人悠闲的谈论着。
“咱们以棠小姐前日晚宴主动亲了澈少爷诶,两家亲事算是定下了。”
“昨日小姐认祖归宗,当着宗亲的面发誓,只把苏野当做下人,永不与苏野产生纠葛。”
听着这些话,我从木板床上坐起身,心中竟反而平静。
那今天就是苏以棠生日了,我曾答应她存到私房钱,就给她做个蛋糕。
等今夜陪她过完生日。
我就永远离开。
正准备出门找材料,苏以棠拿着药进来。
“阿野,你醒了!”
她急忙坐到我身边,开口却不提打我的事。
“醒了就好,今日开学,你陪我去吧,看看我以后上学的地方?”
“对了,等我说服妈,就把你也转到这个大学....咱不回那个小地方了,只是你需要等几天...”
我只是笑笑,抬头看着她。
“苏以棠,你不是我妹妹了。”
“不必为了***心。”
但我还是送她去了新学校,亲眼看着她走进去。
清晨的校园人多但安静。
若苏以棠回头,定能看见我沿着围栏张望着,追逐着,只为多看一眼她的背影。
可惜她再也不会回头。
她这两日交到的贵族好友问。
“喂,苏以棠,你现在可是真千金,不会还把心放在那个野种身上吧?”
苏以棠没回答,但我却看见。
她的手无声的握住旁边孟言澈的手。
十指紧扣,仿佛在诉说着她的誓言。
我仓皇的逃离,冲向那个我早已打听好的蛋糕店。
拿出我偷偷打工赚来的积蓄。
“老板,做个蛋糕。”